许期放下挎包，环视这间*间。
普普通通的酒店套*，关上门就很安静，只有空*和排风扇运作的声音，看不出什么不对劲。
她打开相机，按照网上说的方法在*间每个角落照了一圈，又戳了戳镜子，确定没有摄像*，浴室的镜子和*间的穿衣镜也都不是单向玻璃，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点。她坐在沙发一角，在心里叹了口气，心想就算她现在被*拍，应该也不会多崩溃，毕竟人再惨还能惨到哪去。
她把包抱在膝盖上，拿出手机又看了一*聊天界面。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，*门“滴”一声，又被刷开了。
许期的心一下子提起，听见来人关门、挂上防盗链，然后“呼”地舒出一口气。
“今天真冷……你来得好早。等很久了吗？”
许期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她有点*促，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，于是*了**，ji出笑rong回答问题：“没有，我也是刚到。”
“好。”
对方先朝她走过来，面带微笑，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：“嗨，我是程晏。”
许期觉得用“女孩”来描述面前这个人大概会合适一点，因为她看起来年ji不大，黑长直，背斜挎包，穿一件*黑相间的*牌外套，脖子上挂着*戴式耳机，手腕上戴一块运动手环，像大xue校园里那类*人*球的漂亮女孩，明媚开朗，不像dom……至少，不像她这个圈外人想象中的dom。
递过来的这只手修长bai皙，中*戴了枚银*镶宝石的戒环，许期握住她的手：“你好，我是许期。”
“你……成年了吗？”她又试探着问
“当然了。要看身份证吗？”程晏失笑，“我长得很像wei成年？”
许期犹豫片刻，点了点*：“*烦了。”
程晏，二十二岁。
是言笑晏晏的晏。许期第一反应是，这名字很适合她。
许期今年二十七岁，辞职前在gao中教语文，这么想着，她又联想到前几天讲试卷时还在提醒xuesheng“言笑晏晏”的“晏”是易错字——许期闭了闭*，把这些不合时宜的念*从脑海中驱逐出去。
程晏放下单肩包，许期的视线追逐着她的包，心想，这里面是不是放着什么，她想象不出等会自己跪在这个年轻姑娘面前叫主人的样子，那画面有点滑稽。
可能是她在原地一动不动，显得太僵*，程晏朝她转过身，随口问：“就像我们在线上说好的那样来，对吧？”
“呃……”更尴尬了，许期*着*皮点了点*。
“好，你现在去洗澡，然后出来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程晏摘下耳机，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床上，*搭是黑*衬衫和深蓝*的长裤，她又取下戒*和腕表，挽起两道袖口，再看过来时，何许期感觉她的气场变了。
她身板挺直，是薄薄的“一片”，可又有女*的身材曲线，好像……一把刀，撕开了保护膜，不经意间*出的，是略显锋利的本*。
程晏*皮抬起：“还有问题？”
“没、没有……”许期支支吾吾地红了脸，“我、我、我是想问，等会我需要，光、光着吗……”
程晏眉梢扬了扬，好像对她的问题感到意外。
“可以穿浴袍。”她说，“一切看你需要。”
说是“一切看你需要”，其实根本没给出第三个选择。
shui声响起，许期站在花洒下，感受着shui从冷到热。
这是许期第一次约*，也是她二十七年以来最……或者说第三出格的事。第一出格的事是在父*面前出柜，就发sheng在一个月之前。这件事引发的连锁反应是她大闹一场后和家里断绝关系，也就是第二次出格——然而紧接着，让她出柜的那个人，出轨了。
理由是她太无趣。
无趣，这点许期自己也承认。她从小就是左邻右舍口中最“懂事”的小孩，**比她小四岁，从有了**那天开始她就没再当过小孩，不会撒娇也不会哭，只是“懂事”。
可刚在一起的那几年，女朋友说过，喜欢她的wen柔。
浴室氤氲开蒙蒙雾气。许期闭上*睛，*眶发*。
吹gan*发，穿上浴袍出来时，她见程晏坐在沙发上，手中拿了一只皮拍。
只有一只皮拍，没有许期查资料时看见的那些让人心sheng恐惧的道*。她的脚边铺了块bai*的圆毯，许期猜测等会自己应该跪在那里。
箭在弦上，她忽然又开始害怕，心跳如雷，攥紧浴袍带，很想转身就走。
她意识到程晏不比她的xuesheng们大几岁——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，但是前几天她还在课堂上给gao中sheng讲课，现在却要跪在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人面前玩主人和*隶的角*扮演游戏。
约*中途鸽了对方这种事是不是不太道德……话说约*需要考虑道德问题吗？许期一紧张就开始脑*风bao，程晏抬*看过来，她心一横，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，*着*皮走过去，*一弯就要跪下——但是程晏用皮拍抬了一下她的膝盖，又笑着点点身边的沙发：“不急，先坐。”
许期说不上来自己有没有松一口气，她依言坐下，两人中间隔了一张小茶几，视线持平，沐浴***的淡香如影随形。对视一*，许期立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