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顺手扇了齐鸿轩一记耳光,可能是正抽在之前阿康扇过的旧痕上,痛得齐鸿轩凄声哀嚎起来。
站起身,杜臻奇在身上拍了拍刚抽了齐鸿轩耳光的右手,又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脑门:「我还是给你留了余地的,八百万,给你两个月,如果你能还上这笔钱,我不收你利息!如果超过两个月,那就照你之前借钱时候的利息算,到时候别怪我们狠,怕是你老婆出来卖十年屄也不一定能bang你还清!」
齐鸿轩被两个壮汉架着,推出了「金煌」
的大门。
天早已黑了,但因为今天下午天*一直暗沉,齐鸿轩一时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,他也没有去摸手机看时间,就那样木然地走在街上。
虽然走前对方把手机还给了他,但齐鸿轩知道那个姓杜的肯定拷贝了妻子的全部艳照,然而这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,齐鸿轩也懒得去想。
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,不管是自己家还是父*家,他都不敢回,否则怎么解释脸上被扇*掌后留下的伤呢?可不回家还能去哪儿?八百万的债?随它去吧,当欠债达到一个他根本无法偿付的金额,齐鸿轩反而淡定了。
还是先想想今晚到底去哪里混一夜吧。
这时,沈惜刚把施梦萦送到她住的小区大门前。
施梦萦此刻的状态比刚离开隐峰轩时略好一些,但*神还是很呆滞,也一直很沉默,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她几乎都没有开口。
不知道她到底是还没有从自昨晚到今天下午过于激烈的超长时间*中缓过来,还是在经历了这一切后*神受到严重打击,不知道该对沈惜说什么。
沈惜没有多问她在隐峰轩到底有什么样的遭遇,只在快要离开云枫山景区时,问她今天到这边来是谁安排的?施梦萦没有回答,怔怔地望着窗外。
「谁把你是我前女友这事告诉雷耀庭的?徐芃还是周晓荣?」
沈惜的声音听上去很平稳,只有非常*悉他的人才能听出他的话中隐藏的怒意。
「周晓荣。」
施梦萦的回答很轻,声音像是飘在空中的游*似的。
「徐芃没有参与吗?」
「不知道。可能没有。」
沈惜不再说话,沉默地开车。
这一沉默就是zuzu二十分钟,车里安静到连情绪接近崩溃的施梦萦都sheng出几分不安,回脸瞥了一*。
沈惜双*直视前方,神*还算平静,可施梦萦却莫名sheng出几分畏惧之意。
过了好一会,沈惜掏出手机,放在支架上。
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又惊动了施梦萦,她从她这一侧的后视镜里看沈惜滑动着手机屏幕,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,随手又把蓝牙耳机戴上。
「施梦萦的事,是周晓荣安排的?」
施梦萦不知道正在和沈惜通电话的是谁,很惊讶他会提到自己的名字,同时也意识到沈惜的口气听上去全无善意,并不像是在跟朋友聊天,不禁又扭脸往这边瞥了一*。
电话那*的人答了几句话,沈惜沉默了几秒钟,还是用之前的口气说:「我其实没必要给你打这个电话,但因为你是微微的表哥,所以我多一句嘴。我建议你找机会从荣达智睿辞职,找一份新的工作。」
对方似乎又问了两句,但沈惜只是冷淡地回道:「再见。」
从沈惜说出「微微的表哥」
这五个字的时候,施梦萦就知道电话那*是徐芃。
但沈惜为什么要跟他联络,又为什么建议他辞职,就完全不是她能想明bai的了。
实际上,以她现在的状态,也没法思考。
沈惜之前在隐峰轩时的举动,以及现在的神情、口吻,一切都令施梦萦感觉陌sheng,禁不住心慌,所以即使心里满是疑窦,却既不敢又觉得没必要多问。
自己的事都是一团糟,还管那么多gan嘛?在施梦萦下车时,沈惜终于又开口对她说:「别的话也不多说了,都是老sheng常谈。只想给你一个忠告:你的事,就只是你自己的事,就好像我的事,说到底,也只是我自己的事。别人wei必关心,最终也很少会给别人造成什么实质的影响。如果有伤害产sheng,真正被影响最深的那个人,只会是你自己。人哪,不妨给自己一条sheng路。」
望着沈惜的车渐渐远去,街道两边的路灯连接成一条彷佛绵延到天边的闪亮又*幻的路,施梦萦心神恍惚,思绪纷飞,她说不清自己究竟应该感激,还是应该继续痛恨沈惜。
就在小区门口,施梦萦肆无忌惮地放声痛哭。
驾车离开的沈惜再次掏出手机,正要再拨一个电话,却发现二十分钟前,巫晓寒在微信上给他留了言。
巫晓寒的sheng日就在上周,沈惜早早就送了祝福,却始终没有收到回信,这在两人的联络史上实在太罕见,沈惜都已经暗暗sheng出几分担心,现在终于有了回音,也算少了桩心事。
算算时差,巫晓寒现在应该是刚起床不久。
巫晓寒在留言里说,从上周sheng日开始,她就去度假了,和那个认识了几个月的音乐酒吧老板一起去wen哥华旅游,昨天刚回来。
沈惜也回了语音:「也就是说,你们现在确定关系了?」
隔了四五分钟,巫晓寒回答:「嗯,算是在谈恋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