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名专业的摄影师,沉漫很快进入状态,用镜*记录下佤族村寨烧荒扩地的真实画面。
她深深注视着镜*里闪烁的火光,感觉这一趟真的没有bai来,不仅零距离接触当地sheng活,也在逐渐了解他们的过程中感受到这个族群du特的人文魅力。
路权说,这里祖祖辈辈都以种植罂粟为sheng,但很多村民并不知道罂粟是危害世界的du品,他们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才被迫成为du贩的傀儡。
sheng病无chu可医,吃不饱是人sheng常态,他们只能揣着一颗破碎又乐观的心祈祷上天,向山神许愿对mei好sheng活的向往。
在此之前,沉漫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,但此时此刻,她多么希望神仙显灵,希望穷苦和病痛远离这群淳朴又真实的人。
沉漫收起相机,准备继续赶路。
一直沉默的路权出手拦住她,他说:“我bang你拍张合影。”
沉漫细想一番,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的确不rong错过,她提前挑好各项参数,相机递给他,忍不住叮嘱一句,“小心一点,这玩意比你还贵。”
她随手扎起长发,*出明艳娇媚的五官,直挺挺地站在画面里,少见地摆出严肃脸。
沉漫认为这是一件十分庄重的事,任何多余的表情和动作都是对他们信仰的一种亵渎。
负责拍照的路权看愣了几秒,失魂的瞬间,他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。
因为他手臂上那个象征佤邦的刺青图案,她拉着代驾司机大半夜疯狂追他的车,被发现后*毫不惧,甚至理直气壮的窜进他的车,大胆质问他的身份,得到想要的结果后不多纠缠,挥挥手潇洒离开。
路权一直在想,是谁给她的勇气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出入他的世界?
直到今天,他终于想明bai这个问题。
其实从一开始他便被她直bai的攻势*得连连后退,毫无招架之力。
他sheng来固执强势,任何时候都是进攻的那一方。
他不喜欢后退,这是人sheng的第一次。
“咔嚓。”
照片定格,她窈窕的身影与火山相融,mei得张扬又霸道。
沉漫拿过相机看了一*,还算满意,转身走向副驾驶,拉开车门坐进去,*关车门时,有人用手挡住,一把拉开,上半身探进车厢,宽敞的空间变得*仄。
她抬*看他,**的眉*里透着几分小女人的傲娇:“路老板有何贵gan?”
路权忽略她的冷言冷语,不懂哄人的他只能尝试放软声线,“还sheng气呢?”
她微微一笑,假得很故意,“我哪敢sheng气啊,免得又被某些人抓住机会gan一些禽*不如的事。”
“我承认我的zuo法有些过激,但我没有想侮*你的意思。”
沉漫盯着他那张别扭的大黑脸,想来这个臭直男肯定没哄过女人,也对,女人都没碰过的雏,哪来的恋经验?
想到这里,她莫名很想逗弄他,或者说,想看他到底能低到什么程度。
“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这样,你认认真真对我说一百句对不起,我大仁大量,原谅你对我zuo的恶行。”
话毕,往后是长达十秒的沉静。
沉漫猜得没错,道歉的确不是路权擅长的事。